张华：新形势下国际和地区格局调整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影响分析（2012）
发布时间：2014-03-13 来源：
新形势下国际和地区格局调整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影响分析
张华
【原文出处】《台湾研究》2012年5期
【作者简介】张华，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台美关系研究室助理研究员
当前，世界正处于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国际战略格局正在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两岸关系的发展历来受到国际环境的重大影响，因此本文拟从新现实主义的角度出发，对影响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全球战略格局、台湾问题主要博弈方和台湾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实力对比状态等因素进行分析，并试图评估国际和地区格局调整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影响。
一、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面临的国际和地区格局
第一，全球战略格局的变化。当前国际格局总体呈现“一超多强”状态，美国仍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同时形成中、俄、欧、日等多个力量中心①。在当前及可预见的一段时期内，美国仍将是世界头号强国。21世纪初，美国将战略重心由欧洲转向中东②，先后进行了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为此付出了超过1万亿美元军费和死伤数千人的代价。尽管如此，美国GDP仍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两倍多，军费开支比其后17个国家的总和还要多，而且美国强大的主要因素(包括法治精神和传统、高度统一的社会价值观、技术和制度创新以及发达的公民社会)没有发生改变，美国现在处于一座平顶山上，“未来20年内仍是唯一的超级大国”③。在美国“独霸”的同时，世界多极化进程明显加快④，新兴国家群体性崛起，区域强国的实力明显增强。一般认为，西欧、日本、中国、俄罗斯、印度等是除美国之外的世界五大力量中心。当前，西欧虽受债务危机影响较深，但主要成员国(德、法、英)的实力并未受到严重冲击；日本在经历了第二个“失去的十年”之后，虽然遭受特大地震海啸的袭击，但经济有望逐渐走出低谷。更重要的是，以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为代表的“金砖国家”的经济快速发展、综合国力不断增强，日益成为全球经济和政治改革的主要参与者，对国际社会的影响力不断增强⑤(见表1和表2)。
第二，亚太地区战略格局的重塑。亚太地区战略格局的最主要角色是美国和中国，其实力对比和互动关系对该地区格局影响重大。一是中国快速发展，与美国的实力差距大幅缩小。21世纪最为重大的国际事件就是中国崛起。在经济总量方面，2000年，中国的GDP是1.2万亿美元，美国是9.8万亿美元，中国是美国的1/8；至2010年，中国的GDP增长了近5倍达到6万亿，美国增长了1.5倍达到14.6万亿，二者之间的差距缩减至2/5(见图1)。在军事实力方面，2000年中国的军费开支是321亿美元，美国为3759亿美元，中国是美国的1/10；2010年，中国为1143亿美元，美国为6871亿美元，中国增长至美国的1/6；⑥未来一段时间，即使中国的经济增速或将放缓，但美国仍未完全从金融危机中走出，中国的经济增长率仍将大于美国，因此美中实力差距进一步缩小将是发展趋势。二是美国战略重心东移，中美关系互动变得更为复杂。为了因应美中实力差距的变化，奥巴马政府提出战略重心东移战略，从政治、经济、军事等多层面高调“重返亚太”，强化与亚洲军事盟友和合作伙伴的关系。虽然中美之间存在着广泛的共同利益，中美经贸关系持续健康发展，2008年以来中美领导人的会面和会晤十余次，美国政府也不断向外界声称将与中国建立“相互尊重、互利共赢的合作伙伴关系”，并不寻求遏制中国崛起的政策。尽管如此，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的学者、媒体都将美国战略重心东移解释成围堵、遏制中国崛起，至少是“平衡中国在该地区不断扩散的影响力”⑦，中美之间仍存在着巨大的战略互不信任⑧。
图1 美中两国国民生产总值对比 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数据库相关资料整理
第三，台海周边地区环境的变化。台湾地处东北亚和东南亚的中心地带，受周边地区形势影响巨大。台海周边地区的战略格局主要指的就是东北亚和东南亚地区的形势。长期以来，台海周边地区由于存在着朝核问题、钓鱼岛和南海争端等问题，加之民族、历史、意识形态等问题复杂，东北亚和东南亚一直被称为世界局势的“着火点”。长期以来，中国推行“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睦邻友好政策，与周边国家的经贸投资关系迅速发展，人员往来日益密切，而且还与12个邻国划定了边界线。总体而言，中国与邻国基本维持了相对稳固的关系，台海周边地区总体呈现和平稳定、发展繁荣的状态，并未出现重大的军事冲突和对峙局面。近年来，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尤其是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亚洲第一大经济体，部分亚洲国家在分享中国经济发展红利的同时，对中国的警惕情绪升高，其中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周边国家与中国的“主权领土”争端渐次升级。2011年中国与越南、菲律宾等国就南海问题进行了反复的较量，2012年中日围绕钓鱼岛的主权争端也不断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
二、国际和地区格局调整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影响
一直以来，国际环境是影响台湾问题的重要外部因素。当前，国际和地区格局的变化调整，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提供了重大机遇，但其中的消极影响也不容低估。
第一，全球战略格局的变化总体有利于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中国大陆作为全球战略格局调整的参与者、推动者和受益者⑨，国际格局的变化对两岸关系发展的积极影响大于消极方面。中国大陆国际影响力的提升有助于增强其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信心。国际格局调整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中国大陆实力地位和影响力的不断提升，加上两岸实力差距的日益拉大，中国大陆越来越有信心和实力采取“怀柔”的对台政策，也更相信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例如，台湾之所以能够以观察员身份参与世界卫生大会(WHA)，其首要原因当然是两岸执政当局已经建立了某种程度的政治互信，大陆相信马英九当局不会通过WHA的舞台在国际上搞“台独”活动。同时，中国大陆在国际上影响力日益提升，也是台湾能够参与WHA及其它涉外活动的重要因素。更重要的是，传统西方强国由于实力的相对下降，插手台湾问题的顾虑进一步上升。无论是美国爆发金融危机，还是欧洲发生债务危机，他们需要把主要工作重心转移至振兴国内经济上。同时，这些国家不仅要依靠自身的力量解决问题，更需要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支持。在此背景下，西方强国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插手台湾问题，利用台湾问题制衡中国大陆发展，客观上有助于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第二，台海地区的周边环境为两岸关系进一步深化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2008年以来，两岸关系发展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如果仔细检视可以发现，两岸协商的重点仍然在经济和社会民生领域，攸关两岸和平的政治安全问题并未触及。原因有很多方面，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两岸进行政治谈判必将面对台湾当局政治定位、和平协议等棘手问题，当前台湾方面似乎并未做好准备。为了进一步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使两岸携手合作的大好形势延续下去，两岸必须开拓新的合作领域，而两岸与相关国家的领海主权争端为此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对于钓鱼岛和南海诸岛的主权争端，不仅中国大陆有义务进行维护，台湾方面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当前，台湾当局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维护钓鱼岛和南海诸岛的主权和利益，然而惧于美日等国的压力，加之岛内“台独”势力的掣肘，一直不敢与大陆联手合作。这种情况不仅无助于两岸形成合力对外争取主权，而且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也没有积极意义。相反，如果台湾当局能够解放思想、转换思路，响应两岸民间社会的呼声，与大陆进行哪怕最低层面的合作，则不仅可以壮大两岸的实力和影响力，有效反制相关国家的挑衅行为，而且可以增进两岸政治互信，甚至可以看做是两岸政治谈判的开篇之作，将极大地促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第三，中美关系的复杂性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增加了更大层面的不确定性。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符合美国对台政策，合乎美国的战略利益，因此美国没有很大的动因反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2009年以来中美签署的两份《联合声明》中称，“美方欢迎台湾海峡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期待两岸加强经济、政治及其它领域的对话与互动，建立更加积极、稳定的关系”。⑩更重要的是，美对华战略诉求扩展，打“台湾牌”的顾忌有所增加。美国知名台湾问题专家葛来仪(Bonnie Glaser)称，中国崛起对美国的对台政策产生重要影响，对台军售的难度增加。(11)此外，美国内甚至还出现了所谓的“弃台论”。2008年以来，一些美国重要官员和知名专家学者，如普理赫(Joseph Prueher)、欧文斯(Bill Owens)、萨特(Robert Sutter)、格拉泽(Charles Glaser)、季礼(Bruce Gilley)等纷纷撰文(12)，从不同的角度呼吁美国政府应该重新审视《与台湾关系法》与“对台六项保证”，停止售台武器和放弃对台湾的“安全承诺”，以改善中美关系和解决台湾问题。但同时，美国仍视台湾为亚太战略的重要棋子。美国利用各种方式加大对台湾的控制，强化美台实质关系，平衡两岸关系发展，继续利用台湾制衡中国大陆的发展。(13)2011年11月10日，希拉里在夏威夷大学东西方中心就美国“重返亚太”进行演讲时称，“台湾是美国重要的安全和经济伙伴，美国与台湾有坚实的关系”。(14)2008年至2011年间，美国向台湾三次出售大规模武器，价值总额高达183亿美元(15)，远超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美台强化双方高层互动关系，部长级官员及议员互访络绎于途，美国还首次批准与台湾进行“政军对话机制”(16)。此外，美国也提升对台经贸关系，加强了对台湾“有意义参与国际组织”的支持。在中美关系发展过程中，台湾问题虽然曝光度有所下降，但影响力却日益增加。近年来，中美两国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逐步达成共识，暂时在台湾问题上找到了利益共同点，并搁置分歧点。胡锦涛主席和奥巴马总统多达十余次的会晤中，台湾问题并未成为双方会谈的焦点话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台湾问题对中美关系的影响降低，反而重要性和敏感性日增，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较量也增强，一旦失控造成的影响更大。2010年1月，奥巴马批准一批价值达64亿美元的对台军售案，引发中国政府强烈抗议。中国不仅中断了中美军事交流，而且还首次提出要惩罚售台武器的美国公司，中美关系在2010年一整年都处于低潮之中。
第四，部分新兴国家的崛起为台湾问题的发展带来新的不确定因素。新兴国家的群体性崛起是21世纪国际格局最为重大的变化，其中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南非等“金砖国家”集团的发展最为世人瞩目。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和发言权，“金砖国家”已经举行了四次领导人定期会晤，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该组织并未在国际上发挥应有的影响力，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国家不具有共同的核心战略目标，某些国家之间甚至存在着较深的战略互不信任关系，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中印关系。在西方的政客和媒体的眼中，印度是用来应对中国崛起的最为理想的伙伴(17)。印度部分人士也积极主张抗衡中国的发展，其中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打台湾牌”。2012年1月，印度发行量最大的英文报纸《印度时报》称，新德里怕激怒北京而不与台北交往的思维已经过时。印度发展与台湾的关系，既可以制衡中国大陆，也有助于解决印中贸易失衡。(18)2011年1月，印度和台湾签署了进行“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可行性研究的协议，并将签署“避免双重课税协定”、“货品暂准通关协定”、“关务合作协定”。(19)2011年12月，印度还同意台湾在其第四大城市清奈设立“经济文化办事处”。(20)2012年3月，印度首度允许出访非洲国家的台湾地区领导人中途停靠，显示出印度希望搞好与台湾关系并插手台湾问题的用心。2012年6月，台湾“国安局长”蔡得胜秘访印度，进一步强化台印在互换大陆情报方面的合作，“印度连台制中，台湾连印制中模式似乎正在发酵”。(21)
三、余论
当前，国际和地区形势正在发生重大而深刻的变化，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形势产生了重大影响。但同时，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对中国大陆和平发展的对外战略也具有重要的正面作用。
首先，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是中国大陆和平发展战略的重要一环。自从中国大陆提出和平发展战略以来，虽然相关的国家政策文件并未提及台湾问题[22]，更多的是强调对外以和平方式谋求发展，对内则要建立和谐社会。台湾问题作为21世纪中国政府和人民的重大课题，对台战略虽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但其与中国大陆和平发展的整体战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2005年连战、宋楚瑜访问大陆以来大陆对台战略中的和平发展观不断成形，2008年后两岸关系更是迈入和平发展的新阶段。中国大陆的和平发展战略促成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观的形成，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应该被视为中国大陆和平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次，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充实了中国大陆和平发展战略的内涵。虽然中国大陆实施和平发展的战略，但是由于域外大国因素的介入以及部分周边国家的不理性，中国大陆与部分国家出现了一定的摩擦，中国大陆的和平发展战略因此而受到部分人士的质疑，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有力地反驳了这些人的观点。(23)此外，美国战略界一直将中国大陆的对台政策视为测试中国大陆对外战略的重要指标，也就是如果中国大陆倾向于采取和平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那么中国大陆和平发展的机会就比较大；反之亦然。(24)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事实再次证实，中国大陆发展将走一条完全不同于西方的新型道路，其过程将是和平的，目的也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再次，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有助于中国大陆进一步参与国际和地区格局的塑造。长期以来，影响中国大陆外交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台湾问题。在李登辉、陈水扁执政时期，台湾当局在国际上大搞“台独”活动，不仅使部分中小国家在两岸间搞“建交游戏”从中渔利，而且一些大国更是利用台湾问题制约中国大陆参与国际和地区格局塑造，这给中国外交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之后，两岸不再在国际舞台进行争斗，反而是在某些方面建立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不仅使一些国家和地区失去了打“中国牌”或者“台湾牌”的机会，而且使两岸都从中获利。经过两岸协商，台湾可以有意义地参与某些国际组织，而大陆在国际上防堵“台独”活动的压力也有所下降，可以集中精力参与国际和地区格局的塑造。
注释：
①顾关福编著：《战后国际关系》，时事出版社2008年5月第3版，第53页。
②冷战结束后，美国的主要关切点在欧洲，致力于北约东扩。“9·11事件”后，美国战略重心转向中东，致力于反恐战争。Richard Haass, "Re-Orienting America", Project Syndicate, Nov. 14,2011.
③王缉思：《20年内美国仍然是唯一超级大国》，《环球时报》2011年8月2日，第14版。
④Anne-Marie Slaughter, "Problems Will Be Global—And Solutions Will Be, Too", Foreign Policy, SEPT/OCT 2011.
⑤其中最突出的标志是“二十国集团”(G20)逐渐取代“八国集团”(G8)，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最重要会议；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特别提款权(SDR)和投票权不断增加，
⑥Military Expenditure of USA and China, from the Website of 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SIPRI):http://milexdata.sipri.org.
⑦Kenneth Lieberthal, Speech at the Conference of Understanding the U.S. Pivot to Asia Hosted by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 C. , January 31,2012.
⑧王缉思、李侃如：《中美战略互疑：解析与应对》，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中心，2012年3月。
⑨秦亚青：《权利·制度·文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7月第1版，第362页。
⑩《中美联合声明》，《人民日报》2009年11月18日，第2版。
(11)《葛来仪：陆崛起影响美对台军售》，台湾《中国时报》2012年4月18日。
(12)"A Way Ahead with China: Steering the Right Course with the Middle Kingdom", Recommendations from the Miller Center of Public Affairs Roundtable. Bill Owens, " America must start treating China as a friend", Financial Times, November 17,2009. Bruce Gilley, "Not So Dire Straits: How the Finlandization of Taiwan Benefits U.S. Security", Foreign Affairs, No. 1, Feb. 2010. Charles Glaser, " Will China's Rise Lead to War?", Foreign Affairs, No. 2, March 2011. Robert Sutter, "Cross-Strait Moderation and the United States-Policy Adjustments Needed", CSIS PacNet, No. 17, March 5, 2009.
(13)张华：《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和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中国评论》2012年第3期，第43-44页。
(14)Hillary Rodham Clinton, America's Pacific Century, Remarks in East-West Center of Honolulu, November 10, 2011.http://www.state.gov/secretary/rm/2011/11/176999.htm
(15)这三批军售案包括：2008年10月，小布什批准包含阿帕奇直升机、鱼叉导弹、复仇者反装甲导弹、爱国者三型导弹、战机零组件及预警机性能提升套件等军售案，总金额达64.63亿美元。2010年1月，奥巴马政府首次批准售台武器案，包括60架黑鹰直升机、“爱国者”三型防空导弹系统、2艘翻修过的“鹗级”猎雷舰、12枚训练用的鱼叉导弹以及与“博胜案”有关的指管通情系统，价值达63.92亿美元。2011年9月，奥巴马再次通知国会3项对台军售案，包括F-16A/B升级案、F-16飞行员训练案及各型军机零件采购案，总金额58.52亿美元。
(16)"United States Security Dialogues with Taiwan", http://wik ileaks.org/cable/2010/02/10TAIPEI195.html.
(17)例如美国副国务卿伯恩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丁登普西等人公开称，印度很快将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而且可能在20年内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因此印度崛起将重塑全球体系，可以在中美关系中发挥重要影响力。
(18)Swagato Ganguly, 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 The Times of India, January 30, 2012.
(19)《台印启动FTA可行性评估》，台湾“中国时报”2011年3月8日。
(20)《洽商2年台将于印度清奈设处》，台湾“中央日报”2011年12月2日。
(21)《台湾和印度联手互换中国情报》，香港《亚洲周刊》2012年7月23日(提前出版)。
(22)无论是2003年12月温家宝总理在哈佛大学的演讲，还是2005年9月胡锦涛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的演讲，以及2012年2月中国政府发表的《中国的和平发展战略》白皮书，都没有直接涉及台湾问题。
(23)袁鹏：《美国战略东移，中国仍有机会》，《环球时报》2012年7月6日，第14版。
(24)Shelley Rigger, Why Taiwan Matters: Small Island, Global Power, Rowman Littlefield Publishers, 2011, p. 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