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圣波：“两国论”的社会基础与台湾政情
发布时间：2014-05-22 来源：
【文章来源】 《西南政法大学学报》 2000年第1期
【作者】 宋圣波
【作者单位】 西南政法大学
【摘要】 “两国论”不但有特殊的背景，而且有相当的社会基础，值得忧虑和警惕。但是，台湾的安全与稳定，台湾民众的福祉皆系于坚持“一个中国”的基本原则；因此，虽有人妄言修宪定国，却未敢冒险付诸行动；各“总统”候选人在竞选白热化之际打“两岸关系”牌，恰恰说明了台湾民众对“两国论”没有信心。
1999年7月9日，李登辉向德国之声电视记者发表谈话，声称“1991年修宪以来，已将两岸关系定位在国家与国家，至少是特殊的国家与国家的关系，而非一合法政府，一叛乱团体，或一地方政府，一中央政府的内部关系。”“1992年宪改更进一步于增修条文第二款规定，总统、副总统由台湾人民直接选举，使所建构出来的国家机关只代表台湾人民，国家权力统治的正当性也只来自台湾人民的授权，与中国大陆人民完全无关。”这就是震惊世界的“两国论”。
一
“两国论”出笼后，台独、独台分子欢呼雀跃，竭力吹捧颂扬。李登辉也更加得意忘形，一再声称要带领台湾“走出去”。与此同时，主流舆论也一边倒。7月15日。《自由时报》兴奋地建议把7月9日定为台湾独立建国日，并尊李登辉为国父。民进党最大派系，陈水扁主导的正义连线国代7月19日通过记者招待会宣布要授予李登辉“天字第一号”民进党党证。以表彰其执行了民进党的台独理念。陈水扁更主张废除“国统纲领”，立即修宪定国。前台独联盟主席，现民进党籍立委蔡同荣要求马上撤销陆委会，另在外交部设“中国司”取代其职能。民进党另一立委林浊水欢呼“两国论”是“脱内战化”而走向“两国关系正常化”。国民党主流、民进党、建国党举党一致盛赞李登辉“明智”、“果断”、“英勇”，纷纷妄言修宪定国，明确领土范围，要斩断同中国的一切瓜葛。
更值得警觉的是，台湾民众支持“两国论”者竟然超过五成。从1999年7月10日至8月6日，台湾各种民调机构先后进行过11次民调，除一次针对工商业者外，其余十次都是针对普通民众的。赞同“两国论”者平均在55．1％，反对的平均为23．98％，不表态的平均为19．7％。虽然其中不免有水分，不同的民调相差也很悬殊，如欧亚学会委托“全国意向调查研究中心”所作的调查结果为：赞成“两国论”的竟高达73．3％，反对者则只有17％，比另一类似的调查结果分别高出30个百分点和低出12个百分点以上。但是，无论哪项调查、支持者都占多数，则是无疑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是多方面的，现择其要者予以简析。
首先，民调本身存在诱导：如所设置的问题一般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否一个国家？台湾是否一省？你同意中共所说的中华民国不存在吗？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中华民国是一国还是两国？等等。对这些问题，虽然多数调查对象都做出了令当局满意的回答，但是，从股市在几天之内下挫1600点这一事实来看，至少说明台湾民众对破坏两岸关系之基础的“两国论”没有信心
其次，台湾脱离祖国已经百年，过去半个世纪又在“中华民国”治下，民众直觉地认为台湾是一个国家，大陆是另一个国家；在对主权，内战等情事并不了解的情况下，不免附和“两国论”；李登辉及其追随者一再强调“两国论”是对两岸现实状况的陈述，正是利用了民众的这一心理以获取支持：真正的现实是台湾并非国际法意义上的“一国”。否则就用不着提什么“两国”了。
再次，国民党政权长期的反共教育，造成了台湾民众普遍的恐共心理：李登辉苦心经营台湾11年，把中共等同于中国，刻意灌输反中共反中国思想，培植独台、台独意识，朝野合流，共谋分裂祖国；国民党、民进党的刊物尽是些鼓吹分离主义的文字，其中不乏李登辉、王文山之流真心厌恶、憎恨中国者，不过，更多的是政治投机，揣摩“上意”发些文章，以讨其欢心。但是，其在民众中却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第四、李登辉煞费苦心地大搞“去中国化”和“台湾认同教育”。按照新的纲要，在中小学历史教育中，将中国历史砍了近2/3，剩下的1/3还包括“中华民国在台湾”；相反，却增加了“认识台湾”和美化日本殖民统治的内容。对此，台湾大学哲学系王晓波教授，国立台湾大学化学系刘广定教授等都一针见血地指出：“亡人之国，必先亡其史。”李登辉费尽心机割裂台湾同胞与大陆人民的历史文化和血缘联系，就是要使台湾最终脱离中国。
第五，李登辉与民进党中的台独分子狼狈为奸，鼓吹改造中国文化，重建“文化新中原”，塑造“新台湾人主义”和“大台湾国家主义的认同”。李登辉大肆渲染台湾文化优越于中国文化。他在“两国论”出笼前不久抛出的《台湾的主张》中写道：“正如我在思想发展历程中，吸收了各式各样的观念一般，台湾也吸收了许多不同的文化、制度和思想，终能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在多元文化长期而充分的辐辏整合下，使台湾在整个中国文化的总体发展趋势中跃居为最先进的新生力量，成为中国文化的‘新中原’”；并强调“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建立强固的‘台湾认同’”。{1}李登辉当局还人为挑起省籍矛盾，故意把台湾居民区分为原住民和外省人，凡是赞成统一或者反对台独的人士都被谩骂为“卖台”或“台奸”。最近独立“总统”候选人宋楚瑜因在“两国论”上未积极表态，加之他是外省人，也被授予“台奸”的殊荣。
第六，在“一国两制”上误导民众，不择手段地激化台湾民粹主义，说什么“一国两制”就是大陆吃掉台湾，就是“共产统一”；两岸之争主要是制度之争，等等，蛊惑人心，煽动反共畏共情绪，把反共与反中国相结合，致使多数台胞至今仍然不赞成“一国两制”。
二
尽管李登辉因“两国论”而声望增高，但批判之声仍不绝于耳。《中国时报》、《联合报》等接连发表社论批判“两国论”；不少学者和新党等党派也纷纷痛斥李登辉等人的狂言。但是，相对而言，这些人既不当权，又人少力单，压不过当局的狂吠和主流舆论。
与台湾岛内鼓噪喧嚣鲜明对照的是，在台湾岛外，“两国论”遭到普遍谴责，台独势力分裂祖国的图谋严重受挫。美国带头，百余个国家纷纷表态要继续“一个中国”的政策。克林顿和美国媒体不约而同地指责李登辉为“麻烦制造者”（“trouble maker”），连一些亲台的美国国会议员也感叹李登辉反复无常。1999年7月13日《纽约时报》头版头条报道和评论“两国论”是“向台独迈开了第一步”；翌日又发表社论称李登辉是“不可预测的政客”，“两国论”“实际宣布独立”，有意激怒、挑衅北京，造成东亚紧张。美国《时代周刊》、《新闻周刊》也批评李登辉举动“鲁莽、挑衅、危险”。与此同时。海外华人也同声谴责“两国论”，台湾《联合报》系的《世界日报》一连发表六、七篇社论，抨击李登辉是“无事生非”、“误导形势”的“赌徒”。旅美华侨数度集会，声讨李登辉公然分裂祖国，甘作美国日本附庸的谬论。为了表明“两国论”在海外也有市场，拥李人士如“李登辉之友”也于7月17日举行了虎头蛇尾的声援会，广告上打了十数个组织为发起者，但实际到会的不过数十人，事后还有人在《纽约时报》声明抗议其盗用“大专院校校友会”之名义。更为可笑的是，此次声援“两国论”的集会之后合唱的“中华民国颂”：“青海的草原黄河水，喜马拉雅山，古圣先贤五千年”，被人质问到底唱的是“两国”中的哪一国？
面对祖国大陆的批判、反击和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台湾当局被迫遮遮掩掩，百般诡辩；李也出面讲不用修宪改国号，企图大事化小。具体做法：（1）责怪媒体简单化“两国论”；（2）强调“特殊的关系”才是其本意；（3）强调没有放弃统一和未来式的“一个中国”；（4）强调台湾当局大陆政策没有变化，“两国论”只是对现状的表述；（5）强调“两国论”只是为汪道涵访问台湾确定对等地位。所有这些，都与先时的欢呼鼓噪形成了明显的对照。但是，台湾当局终究不肯收回“两国论”，所以大陆没有没有放松批判，美国也不满意并要求进一步澄清。在这种情况下，行政部门又出来圆场。当初陆委会主任苏起何等嚣张地宣布“抛弃一个中国”，“走出‘一个中国’的迷思”，不过才过了两周，还是这个苏起，极为勉强地宣布“大陆政策未变，宪法、法律、机构不会改变”。1999年7月30日，辜振甫又向海协会发来谈话稿，一方面为“特殊国与国”辩解，一方面又希望汪道涵如期访台。因未收回“两国论”，被海协会断然退回。8月1日，陆委会又提出说贴，要求回到“一个中国，各自表述”。但大陆方面否认有此一原则：台湾高层也不满，且相互指责，民进党大骂；国际上则继续表态支持一个中国政策。
本来，到了这一步，李登辉及其亲信若是“明智”的话，大可淡化“两国论”以平息风波。恰在此时，亲台的美国国会众议员吉尔曼访台，与李密谈两个小时之后，李似乎吃了定心丸，加之李登辉受日本武士道精神毒化太深，硬要一意孤行，所以又一次猖獗起来。李在8月10日行政院国策班讲演时，竟又十分疯狂地说，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世界才知道中华民国的委屈；中共对台湾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心理恐吓；中共军机最近只有两次飞过中线，大家不用惊怕。对于股市的狂跌，李也轻描淡写地说，要卖就卖，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登辉如此轻率狂妄地挑衅大陆，不惜拿台湾的前途和2000多万台湾人民的生命安全作赌注，真不愧是日本武士道和“神风精神”熏陶出来的日本皇民。
三
在两岸往来增多，关系明显改善，汪道涵定于10月访台之际，李登辉为何急忙抛出“两国论”？除了李本人的政治取向和民族认同等因素外，还与台湾的政情有关。李登辉任期将满，已成跋鸭“总统”；向以惊人之语，唬人之态处事的李登辉，总以制造麻烦来获取额外的政治利益。从“出埃及论”[1]到“七块论”[2]再到“两国论”，无不是在玩火，以挑衅、刺激中央政府为能事。从李的处事风格和各方面的评论来看，李也知道，提出“两国论”并不能实现台湾“走出去”，而只是想籍此留下自己的政治遗产，拘束未来的台湾政府继续台独路线。具体地说，“两国论”的主要目的有：
首先，阻汪访台，破坏两岸关系基础。李登辉当政以来，为了实现“独台”理念，在两岸关系上提出并顽固坚持“戒急用忍”，千方百计阻挠两岸“三通”，惧怕两岸间的频繁往来和相互理解会破了他的“独台”梦。此外，美国朝野对两岸关系的不稳定也有不满。1998年上半年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发表了《两岸关系》的文章，基于台湾陆委会1997年12月公布的一项民调（要求尽快独立的只有9．5％，而主张统一反对独立，维持现状的高达80％）建议两岸签署“中程协议”，主要内容包括：（1）两岸维持现状50年不变，在此前提下增进两岸交流，保持海峡两边的和平与稳定；（2）在此期间两岸共存于“一个中国”，相互间既不是主权国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中央与省的关系；（3）明确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保证不要求独立，大陆保证不对台湾使用武力和台湾的分治；（4）举行高层定期会谈，增进互信，建立有效管道，促进双边文化经贸人员往来；（5）更改国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改为“中国”，“中华民国”改为“中国台湾”，最终的国名也可考虑“大中国”。尽管该建议主要在于维持现状，但是台湾当局还是很紧张，立马派人去查李的建议是否包含某种“上意”，直到搞清楚了这只是密歇根大学一教授的一家之言，方才松了口气。1998年8月，李侃如被克林顿请去白宫作亚洲安全事务高级顾问团团长，李登辉又有些不放心：与江口克彦谈七块论，与德国记者谈两国论，可能与此多少有些关系。李总想搞乱两岸关系，造成无法谈判的局面，以堵美国李侃如一类人物之口。两岸关系的基础破坏了，双方不能谈，李登辉便可放胆搞他的“独台”。
其次，希望终止明年“总统”选举以争取延任。1995年李登辉跑到美国去搞‘“两个中国”，导致1996年“大选”期间大陆在海峡的军事演习、李因此多捞了不少选票。现在又将“大选”，李挑衅、激怒中央政府，如果因此招致大陆军事演习甚至用武力收复台湾，李登辉则可宣布“紧急状态”，使“总统”选举终止，自己可以在不违“宪”的情况下获得延任。如果大陆只动口不动手。李则可以玄耀他“勇敢”、“果断”反共，不畏中共恐吓，从而把更多的人绑在他的“神风”战车上搞“独台”。
再次，弃连保扁阻宋，确保台独路线在李登辉后的延续。“两国论”最大的受益者是陈水扁，宋楚瑜是打压的首要目标，连战则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两国论”等于为陈水扁的台独背书，[3]为民进党上台造势。反观连战，“两国论”陷国民党于台独泥潭，但连战再怎么跟进“两国论”，也赶不上陈水扁说得轮转；因此，台独票会流向陈水扁，反台独票则会流向宋楚瑜，连战不可避免要为“两国论”所弃。李登辉之所以有意弃连，是因为连战支持度上不去，且在统独和两岸关系问题上态度不够明朗，对他多有不放心。至于宋楚瑜，与李登辉曾是铁哥们，蒋经国死后，没有宋楚瑜硬撑，李登辉便不能顺利登上国民党总裁宝座，独掌“党国”大权；但宋在李登辉的安排下坐上台湾省长交椅后，笼络民心，培植亲信，在统独等问题上与李登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致使李不满，最终两人反目成仇。李在国民党内竭力排挤宋，并借“精省”之名罢了宋的官，又在“总统”候选人的安排上坚决破了连宋配的局。宋有意宣布单独竞选“总统”，且人气渐旺，支持度不仅远在连战之上，而且超过了陈水扁。这不但出乎李登辉的意料，而且也令他大为恼火。抛出“两国论”，也有意陷宋楚瑜于尴尬：表态跟进，不但讨不到任何便宜，而且还会失去反台独势力的支持；表态反对，会被诬为“卖台”；不表态，又被指为“骑墙派”。但是，李登辉的算盘虽然打得精，却未必能如愿。目前台湾角逐“总统”的虽有五人（另有新党的李敖、民进党前主席，独立候选人许信良），实则是宋、陈、连三足鼎立，各自的支持率基本上分别保持在40％、25％、15％，升降不超过5个百分点。“两国论”对这种态势并没有多大的改变（1999年11月“兴票”案事发后，宋在民调中的支持率急剧下降约15个百分点，但这与“两国论”没有直接的联系）。不过李登辉还有最后的杀着：在痛下决心弃连之后，搞国民、民进两党配，阻止宋楚瑜当选，确保台独势力掌权。这也是李登辉惯用的伎俩。1994年台北市长选举，新党候选人赵少康声望最高，次为陈水扁，国民党的黄大洲排末位。关键时刻，李登辉弃黄保陈，打“本土化”牌，要黄的支持者投陈水扁的票，成功阻止了外省籍的赵少康当选。这一次“大选”才开局，李就用上了“弃保”战术。陈水扁竞选连任台北市长落败后，周游列国，跑到美国纽约等地，所到之处“李登辉之友会”倾巢出动，为之捧场，一点也不顾及李连关系现状。这种公开为陈竞选造势，若无李登辉的首肯，绝无可能。
弃连保扁阻宋，机关算尽只为延续台独路线，最终实现台湾脱离中国“走出去”的美梦。不过，无论大选结果如何，都不可能如李登辉的愿。形势比人强。大陆人民绝对不会容忍台湾分离出去；台湾民众中死心踏地要独立的仍然只是少数；国际社会也不愿看到台海局势紧张。最近台湾“总统”候选人混打“两岸关系”牌，“台独”大腕陈水扁竟也唱起了“三通”的高调，声称“当选”后要首访大陆，并自诩是“一位北京、东京及华盛顿绝对可以沟通、信赖且非常理性的台湾领导人”；他不会将台湾带到战争和危险边缘。连战也声明“当选”后要访问大陆，提出“三不三要”—不统、不独、不对立，要和平、要交流、要双赢；加强两岸关系，在适当时机就两岸关系中的任何问题（包括国家统一问题）进行互惠、务实的讨论、协商和谈判。甚至连李登辉也许出话来要在“特殊国与国关系”下，依照WTO规范检讨两岸经贸关系。台湾媒体亦乘机大肆炒作两岸“三通”。宋楚瑜也出来叫屈，说是他率先提出检讨严格管制的两岸“三通”政策，结果被骂了几个月，如今陈水扁，国民党都来跟进。许信良因主张“大胆西进”（扩展与大陆的经贸投资关系）而被迫坐了几年冷板凳，现在也出来鸣不平、并批评李登辉既然要检讨两岸经贸关系，就“无须多谈特殊两国论”。李敖则指责李登辉与民进党在大陆政策上抄来抄去，“全都只是嚎头”。{2}这些都说明，破坏两岸关系不得人心，台独或者独台都没有前途；只有回到一个中国的原则，两岸关系才能平稳发展，台湾的和平与安全才会有保障。
本文责任编辑：徐晓暗
【注释】
作者简介：宋玉波，男，西南政法大学管理学系副教授。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400031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 400031
[1]大约几年前，李登辉与日本极右派作家司马辽太郎大谈“出埃及”，自谓要像摩西带领犹太人走出埃及以摆脱埃及人的压迫那样，带领台湾人民走出中国，实现独立和自由。
[2]在“两国论”出笼前50天，即1999年5月19日，李登辉在台北为其新作《台湾的主张》举行盛大的发行式，为分裂祖国大造声势。该书是李在1998年秋与日本PHP研究所副所长江日克彦谈话的录音整理而成，其核心是鼓吹“新台湾人主义”的“台湾认同”和“去中国化”，“将台湾定位为在台湾的中华民国”，并主张中国“分权分治”，将中国分裂为新、藏、蒙、满、川、东南、台等七块，
[3]陈水扁曾多次妄言，海峡两岸一边一国，是两个互不隶属的华人国家。
【参考文献】
{1}李登辉．台湾的主张（M）．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9．65．77．78
{2}华容，国民党制造战争恐慌（J）．环球时报．1999—12—03．
【作者】 宋圣波
【作者单位】 西南政法大学
【摘要】 “两国论”不但有特殊的背景，而且有相当的社会基础，值得忧虑和警惕。但是，台湾的安全与稳定，台湾民众的福祉皆系于坚持“一个中国”的基本原则；因此，虽有人妄言修宪定国，却未敢冒险付诸行动；各“总统”候选人在竞选白热化之际打“两岸关系”牌，恰恰说明了台湾民众对“两国论”没有信心。
1999年7月9日，李登辉向德国之声电视记者发表谈话，声称“1991年修宪以来，已将两岸关系定位在国家与国家，至少是特殊的国家与国家的关系，而非一合法政府，一叛乱团体，或一地方政府，一中央政府的内部关系。”“1992年宪改更进一步于增修条文第二款规定，总统、副总统由台湾人民直接选举，使所建构出来的国家机关只代表台湾人民，国家权力统治的正当性也只来自台湾人民的授权，与中国大陆人民完全无关。”这就是震惊世界的“两国论”。
一
“两国论”出笼后，台独、独台分子欢呼雀跃，竭力吹捧颂扬。李登辉也更加得意忘形，一再声称要带领台湾“走出去”。与此同时，主流舆论也一边倒。7月15日。《自由时报》兴奋地建议把7月9日定为台湾独立建国日，并尊李登辉为国父。民进党最大派系，陈水扁主导的正义连线国代7月19日通过记者招待会宣布要授予李登辉“天字第一号”民进党党证。以表彰其执行了民进党的台独理念。陈水扁更主张废除“国统纲领”，立即修宪定国。前台独联盟主席，现民进党籍立委蔡同荣要求马上撤销陆委会，另在外交部设“中国司”取代其职能。民进党另一立委林浊水欢呼“两国论”是“脱内战化”而走向“两国关系正常化”。国民党主流、民进党、建国党举党一致盛赞李登辉“明智”、“果断”、“英勇”，纷纷妄言修宪定国，明确领土范围，要斩断同中国的一切瓜葛。
更值得警觉的是，台湾民众支持“两国论”者竟然超过五成。从1999年7月10日至8月6日，台湾各种民调机构先后进行过11次民调，除一次针对工商业者外，其余十次都是针对普通民众的。赞同“两国论”者平均在55．1％，反对的平均为23．98％，不表态的平均为19．7％。虽然其中不免有水分，不同的民调相差也很悬殊，如欧亚学会委托“全国意向调查研究中心”所作的调查结果为：赞成“两国论”的竟高达73．3％，反对者则只有17％，比另一类似的调查结果分别高出30个百分点和低出12个百分点以上。但是，无论哪项调查、支持者都占多数，则是无疑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是多方面的，现择其要者予以简析。
首先，民调本身存在诱导：如所设置的问题一般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否一个国家？台湾是否一省？你同意中共所说的中华民国不存在吗？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中华民国是一国还是两国？等等。对这些问题，虽然多数调查对象都做出了令当局满意的回答，但是，从股市在几天之内下挫1600点这一事实来看，至少说明台湾民众对破坏两岸关系之基础的“两国论”没有信心
其次，台湾脱离祖国已经百年，过去半个世纪又在“中华民国”治下，民众直觉地认为台湾是一个国家，大陆是另一个国家；在对主权，内战等情事并不了解的情况下，不免附和“两国论”；李登辉及其追随者一再强调“两国论”是对两岸现实状况的陈述，正是利用了民众的这一心理以获取支持：真正的现实是台湾并非国际法意义上的“一国”。否则就用不着提什么“两国”了。
再次，国民党政权长期的反共教育，造成了台湾民众普遍的恐共心理：李登辉苦心经营台湾11年，把中共等同于中国，刻意灌输反中共反中国思想，培植独台、台独意识，朝野合流，共谋分裂祖国；国民党、民进党的刊物尽是些鼓吹分离主义的文字，其中不乏李登辉、王文山之流真心厌恶、憎恨中国者，不过，更多的是政治投机，揣摩“上意”发些文章，以讨其欢心。但是，其在民众中却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第四、李登辉煞费苦心地大搞“去中国化”和“台湾认同教育”。按照新的纲要，在中小学历史教育中，将中国历史砍了近2/3，剩下的1/3还包括“中华民国在台湾”；相反，却增加了“认识台湾”和美化日本殖民统治的内容。对此，台湾大学哲学系王晓波教授，国立台湾大学化学系刘广定教授等都一针见血地指出：“亡人之国，必先亡其史。”李登辉费尽心机割裂台湾同胞与大陆人民的历史文化和血缘联系，就是要使台湾最终脱离中国。
第五，李登辉与民进党中的台独分子狼狈为奸，鼓吹改造中国文化，重建“文化新中原”，塑造“新台湾人主义”和“大台湾国家主义的认同”。李登辉大肆渲染台湾文化优越于中国文化。他在“两国论”出笼前不久抛出的《台湾的主张》中写道：“正如我在思想发展历程中，吸收了各式各样的观念一般，台湾也吸收了许多不同的文化、制度和思想，终能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在多元文化长期而充分的辐辏整合下，使台湾在整个中国文化的总体发展趋势中跃居为最先进的新生力量，成为中国文化的‘新中原’”；并强调“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建立强固的‘台湾认同’”。{1}李登辉当局还人为挑起省籍矛盾，故意把台湾居民区分为原住民和外省人，凡是赞成统一或者反对台独的人士都被谩骂为“卖台”或“台奸”。最近独立“总统”候选人宋楚瑜因在“两国论”上未积极表态，加之他是外省人，也被授予“台奸”的殊荣。
第六，在“一国两制”上误导民众，不择手段地激化台湾民粹主义，说什么“一国两制”就是大陆吃掉台湾，就是“共产统一”；两岸之争主要是制度之争，等等，蛊惑人心，煽动反共畏共情绪，把反共与反中国相结合，致使多数台胞至今仍然不赞成“一国两制”。
二
尽管李登辉因“两国论”而声望增高，但批判之声仍不绝于耳。《中国时报》、《联合报》等接连发表社论批判“两国论”；不少学者和新党等党派也纷纷痛斥李登辉等人的狂言。但是，相对而言，这些人既不当权，又人少力单，压不过当局的狂吠和主流舆论。
与台湾岛内鼓噪喧嚣鲜明对照的是，在台湾岛外，“两国论”遭到普遍谴责，台独势力分裂祖国的图谋严重受挫。美国带头，百余个国家纷纷表态要继续“一个中国”的政策。克林顿和美国媒体不约而同地指责李登辉为“麻烦制造者”（“trouble maker”），连一些亲台的美国国会议员也感叹李登辉反复无常。1999年7月13日《纽约时报》头版头条报道和评论“两国论”是“向台独迈开了第一步”；翌日又发表社论称李登辉是“不可预测的政客”，“两国论”“实际宣布独立”，有意激怒、挑衅北京，造成东亚紧张。美国《时代周刊》、《新闻周刊》也批评李登辉举动“鲁莽、挑衅、危险”。与此同时。海外华人也同声谴责“两国论”，台湾《联合报》系的《世界日报》一连发表六、七篇社论，抨击李登辉是“无事生非”、“误导形势”的“赌徒”。旅美华侨数度集会，声讨李登辉公然分裂祖国，甘作美国日本附庸的谬论。为了表明“两国论”在海外也有市场，拥李人士如“李登辉之友”也于7月17日举行了虎头蛇尾的声援会，广告上打了十数个组织为发起者，但实际到会的不过数十人，事后还有人在《纽约时报》声明抗议其盗用“大专院校校友会”之名义。更为可笑的是，此次声援“两国论”的集会之后合唱的“中华民国颂”：“青海的草原黄河水，喜马拉雅山，古圣先贤五千年”，被人质问到底唱的是“两国”中的哪一国？
面对祖国大陆的批判、反击和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台湾当局被迫遮遮掩掩，百般诡辩；李也出面讲不用修宪改国号，企图大事化小。具体做法：（1）责怪媒体简单化“两国论”；（2）强调“特殊的关系”才是其本意；（3）强调没有放弃统一和未来式的“一个中国”；（4）强调台湾当局大陆政策没有变化，“两国论”只是对现状的表述；（5）强调“两国论”只是为汪道涵访问台湾确定对等地位。所有这些，都与先时的欢呼鼓噪形成了明显的对照。但是，台湾当局终究不肯收回“两国论”，所以大陆没有没有放松批判，美国也不满意并要求进一步澄清。在这种情况下，行政部门又出来圆场。当初陆委会主任苏起何等嚣张地宣布“抛弃一个中国”，“走出‘一个中国’的迷思”，不过才过了两周，还是这个苏起，极为勉强地宣布“大陆政策未变，宪法、法律、机构不会改变”。1999年7月30日，辜振甫又向海协会发来谈话稿，一方面为“特殊国与国”辩解，一方面又希望汪道涵如期访台。因未收回“两国论”，被海协会断然退回。8月1日，陆委会又提出说贴，要求回到“一个中国，各自表述”。但大陆方面否认有此一原则：台湾高层也不满，且相互指责，民进党大骂；国际上则继续表态支持一个中国政策。
本来，到了这一步，李登辉及其亲信若是“明智”的话，大可淡化“两国论”以平息风波。恰在此时，亲台的美国国会众议员吉尔曼访台，与李密谈两个小时之后，李似乎吃了定心丸，加之李登辉受日本武士道精神毒化太深，硬要一意孤行，所以又一次猖獗起来。李在8月10日行政院国策班讲演时，竟又十分疯狂地说，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世界才知道中华民国的委屈；中共对台湾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心理恐吓；中共军机最近只有两次飞过中线，大家不用惊怕。对于股市的狂跌，李也轻描淡写地说，要卖就卖，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登辉如此轻率狂妄地挑衅大陆，不惜拿台湾的前途和2000多万台湾人民的生命安全作赌注，真不愧是日本武士道和“神风精神”熏陶出来的日本皇民。
三
在两岸往来增多，关系明显改善，汪道涵定于10月访台之际，李登辉为何急忙抛出“两国论”？除了李本人的政治取向和民族认同等因素外，还与台湾的政情有关。李登辉任期将满，已成跋鸭“总统”；向以惊人之语，唬人之态处事的李登辉，总以制造麻烦来获取额外的政治利益。从“出埃及论”[1]到“七块论”[2]再到“两国论”，无不是在玩火，以挑衅、刺激中央政府为能事。从李的处事风格和各方面的评论来看，李也知道，提出“两国论”并不能实现台湾“走出去”，而只是想籍此留下自己的政治遗产，拘束未来的台湾政府继续台独路线。具体地说，“两国论”的主要目的有：
首先，阻汪访台，破坏两岸关系基础。李登辉当政以来，为了实现“独台”理念，在两岸关系上提出并顽固坚持“戒急用忍”，千方百计阻挠两岸“三通”，惧怕两岸间的频繁往来和相互理解会破了他的“独台”梦。此外，美国朝野对两岸关系的不稳定也有不满。1998年上半年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发表了《两岸关系》的文章，基于台湾陆委会1997年12月公布的一项民调（要求尽快独立的只有9．5％，而主张统一反对独立，维持现状的高达80％）建议两岸签署“中程协议”，主要内容包括：（1）两岸维持现状50年不变，在此前提下增进两岸交流，保持海峡两边的和平与稳定；（2）在此期间两岸共存于“一个中国”，相互间既不是主权国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中央与省的关系；（3）明确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保证不要求独立，大陆保证不对台湾使用武力和台湾的分治；（4）举行高层定期会谈，增进互信，建立有效管道，促进双边文化经贸人员往来；（5）更改国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改为“中国”，“中华民国”改为“中国台湾”，最终的国名也可考虑“大中国”。尽管该建议主要在于维持现状，但是台湾当局还是很紧张，立马派人去查李的建议是否包含某种“上意”，直到搞清楚了这只是密歇根大学一教授的一家之言，方才松了口气。1998年8月，李侃如被克林顿请去白宫作亚洲安全事务高级顾问团团长，李登辉又有些不放心：与江口克彦谈七块论，与德国记者谈两国论，可能与此多少有些关系。李总想搞乱两岸关系，造成无法谈判的局面，以堵美国李侃如一类人物之口。两岸关系的基础破坏了，双方不能谈，李登辉便可放胆搞他的“独台”。
其次，希望终止明年“总统”选举以争取延任。1995年李登辉跑到美国去搞‘“两个中国”，导致1996年“大选”期间大陆在海峡的军事演习、李因此多捞了不少选票。现在又将“大选”，李挑衅、激怒中央政府，如果因此招致大陆军事演习甚至用武力收复台湾，李登辉则可宣布“紧急状态”，使“总统”选举终止，自己可以在不违“宪”的情况下获得延任。如果大陆只动口不动手。李则可以玄耀他“勇敢”、“果断”反共，不畏中共恐吓，从而把更多的人绑在他的“神风”战车上搞“独台”。
再次，弃连保扁阻宋，确保台独路线在李登辉后的延续。“两国论”最大的受益者是陈水扁，宋楚瑜是打压的首要目标，连战则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两国论”等于为陈水扁的台独背书，[3]为民进党上台造势。反观连战，“两国论”陷国民党于台独泥潭，但连战再怎么跟进“两国论”，也赶不上陈水扁说得轮转；因此，台独票会流向陈水扁，反台独票则会流向宋楚瑜，连战不可避免要为“两国论”所弃。李登辉之所以有意弃连，是因为连战支持度上不去，且在统独和两岸关系问题上态度不够明朗，对他多有不放心。至于宋楚瑜，与李登辉曾是铁哥们，蒋经国死后，没有宋楚瑜硬撑，李登辉便不能顺利登上国民党总裁宝座，独掌“党国”大权；但宋在李登辉的安排下坐上台湾省长交椅后，笼络民心，培植亲信，在统独等问题上与李登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致使李不满，最终两人反目成仇。李在国民党内竭力排挤宋，并借“精省”之名罢了宋的官，又在“总统”候选人的安排上坚决破了连宋配的局。宋有意宣布单独竞选“总统”，且人气渐旺，支持度不仅远在连战之上，而且超过了陈水扁。这不但出乎李登辉的意料，而且也令他大为恼火。抛出“两国论”，也有意陷宋楚瑜于尴尬：表态跟进，不但讨不到任何便宜，而且还会失去反台独势力的支持；表态反对，会被诬为“卖台”；不表态，又被指为“骑墙派”。但是，李登辉的算盘虽然打得精，却未必能如愿。目前台湾角逐“总统”的虽有五人（另有新党的李敖、民进党前主席，独立候选人许信良），实则是宋、陈、连三足鼎立，各自的支持率基本上分别保持在40％、25％、15％，升降不超过5个百分点。“两国论”对这种态势并没有多大的改变（1999年11月“兴票”案事发后，宋在民调中的支持率急剧下降约15个百分点，但这与“两国论”没有直接的联系）。不过李登辉还有最后的杀着：在痛下决心弃连之后，搞国民、民进两党配，阻止宋楚瑜当选，确保台独势力掌权。这也是李登辉惯用的伎俩。1994年台北市长选举，新党候选人赵少康声望最高，次为陈水扁，国民党的黄大洲排末位。关键时刻，李登辉弃黄保陈，打“本土化”牌，要黄的支持者投陈水扁的票，成功阻止了外省籍的赵少康当选。这一次“大选”才开局，李就用上了“弃保”战术。陈水扁竞选连任台北市长落败后，周游列国，跑到美国纽约等地，所到之处“李登辉之友会”倾巢出动，为之捧场，一点也不顾及李连关系现状。这种公开为陈竞选造势，若无李登辉的首肯，绝无可能。
弃连保扁阻宋，机关算尽只为延续台独路线，最终实现台湾脱离中国“走出去”的美梦。不过，无论大选结果如何，都不可能如李登辉的愿。形势比人强。大陆人民绝对不会容忍台湾分离出去；台湾民众中死心踏地要独立的仍然只是少数；国际社会也不愿看到台海局势紧张。最近台湾“总统”候选人混打“两岸关系”牌，“台独”大腕陈水扁竟也唱起了“三通”的高调，声称“当选”后要首访大陆，并自诩是“一位北京、东京及华盛顿绝对可以沟通、信赖且非常理性的台湾领导人”；他不会将台湾带到战争和危险边缘。连战也声明“当选”后要访问大陆，提出“三不三要”—不统、不独、不对立，要和平、要交流、要双赢；加强两岸关系，在适当时机就两岸关系中的任何问题（包括国家统一问题）进行互惠、务实的讨论、协商和谈判。甚至连李登辉也许出话来要在“特殊国与国关系”下，依照WTO规范检讨两岸经贸关系。台湾媒体亦乘机大肆炒作两岸“三通”。宋楚瑜也出来叫屈，说是他率先提出检讨严格管制的两岸“三通”政策，结果被骂了几个月，如今陈水扁，国民党都来跟进。许信良因主张“大胆西进”（扩展与大陆的经贸投资关系）而被迫坐了几年冷板凳，现在也出来鸣不平、并批评李登辉既然要检讨两岸经贸关系，就“无须多谈特殊两国论”。李敖则指责李登辉与民进党在大陆政策上抄来抄去，“全都只是嚎头”。{2}这些都说明，破坏两岸关系不得人心，台独或者独台都没有前途；只有回到一个中国的原则，两岸关系才能平稳发展，台湾的和平与安全才会有保障。
本文责任编辑：徐晓暗
【注释】
作者简介：宋玉波，男，西南政法大学管理学系副教授。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400031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 400031
[1]大约几年前，李登辉与日本极右派作家司马辽太郎大谈“出埃及”，自谓要像摩西带领犹太人走出埃及以摆脱埃及人的压迫那样，带领台湾人民走出中国，实现独立和自由。
[2]在“两国论”出笼前50天，即1999年5月19日，李登辉在台北为其新作《台湾的主张》举行盛大的发行式，为分裂祖国大造声势。该书是李在1998年秋与日本PHP研究所副所长江日克彦谈话的录音整理而成，其核心是鼓吹“新台湾人主义”的“台湾认同”和“去中国化”，“将台湾定位为在台湾的中华民国”，并主张中国“分权分治”，将中国分裂为新、藏、蒙、满、川、东南、台等七块，
[3]陈水扁曾多次妄言，海峡两岸一边一国，是两个互不隶属的华人国家。
【参考文献】
{1}李登辉．台湾的主张（M）．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9．65．77．78
{2}华容，国民党制造战争恐慌（J）．环球时报．1999—12—03．